《房思琪的初恋乐园(新编)》 第五卷(节选)
1. # 以此为爱
台南的午后总是黏稠的。
蝉鸣声像是一层厚重的油彩,糊满了台南女中的红砖墙。教室里的吊扇在头顶无精打采地旋转,发出一种类似催眠的嗡嗡声,切割着闷热的空气,却怎么也切不开那股令人窒息的暑气。
房思琪坐在靠窗的位置,课桌上摊开着一本语文课本。讲台上的老师——一个戴着厚底眼镜、头发花白的老头——正在讲《诗经》。
“‘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。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’同学们,这是一种发乎情、止乎礼的爱慕。古人的情感是含蓄的,是克制的,是隔着一层纱的朦胧美……”
老师的声音很遥远,像是隔着水面传来的闷响。
房思琪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裙摆的布料。
含蓄?克制?
她的脑海里闪过昨天那个画面。那面铜镜,那根沾满液体的粗糙手指,还有那个男人在耳边低沉的喘息:“这是蜜与奶的国度。”
那不是含蓄。那是赤裸裸的剥开,是把内脏翻出来在太阳底下暴晒。
“房思琪?”
老师的声音突然放大,像是一根针刺破了气球。
房思琪猛地站起来,椅子在地板上划出一声刺耳的锐响。全班同学的目光瞬间集中在她身上,那些目光清澈、好奇,带着十几岁少女特有的天真无邪。
刘怡婷坐在前排,转过头来,用口型问她:你怎么了?
“请你解释一下,‘求之不得,寤寐思服’是什么意思?”老师推了推眼镜,镜片后的目光有些严厉。
房思琪张了张嘴。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团湿冷的棉花。
求之不得。
寤寐思服。
这八个字在她眼里突然变了形。它们不再是那个在河边思念淑女的君子,而是变成了李国华那双在黑暗中闪着幽光的眼睛。那是他在深夜发来的短信,是他即使不说话时也无处不在的压迫感。
“是……是说……”房思琪的声音在颤抖,她感觉自己的大腿内侧还在隐隐作痛,那是昨天被分开太久留下的酸楚,“是说,想要得到一个人,连做梦都在想……如果不得到,就会……就会死掉……”
全班哄堂大笑。
那种笑声是善意的,是对“夸张修辞”的嘲弄。
“死掉?太严重了吧!”
“思琪是不是看言情小说看多了?”
老师无奈地摇摇头,示意她坐下:“虽然情感很强烈,但‘死掉’未免过于直白了。古人的忧伤是‘悠哉悠哉,辗转反侧’,是一种绵长的愁绪,不是这种……这种激烈的毁灭感。”
房思琪颓然坐下。
冷汗顺着她的脊背滑落,浸湿了内衣的后扣。
他们不懂。
在这里,在阳光明媚的教室里,爱是“辗转反侧”,是写在粉红色信纸上的诗句。
但在那栋大楼的二楼,在那个充满了书香和檀木味的书房里,爱是毁灭,是吞噬,是你死我活。李老师说过,爱到极致就是占有,就是把对方揉碎了嵌进自己的身体里。
如果那不是爱,那是什么?
如果李老师对她做的那些事——那些揉捏、那些舔舐、那些让她羞耻得想死的命令——不是因为爱她爱得发狂,那她是什么?
她只是一个被玩弄的玩偶吗?是一个用来排泄欲望的马桶吗?
不。不能是那样。
房思琪闭上眼睛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。
如果是那样,她就真的死掉了。所以那必须是爱。那必须是比《诗经》更古老、更狂野、更真实的爱。
……
放学的铃声终于响了。
那是解脱的号角,也是另一场刑罚的开始。
房思琪收拾好书包,动作慢吞吞的。刘怡婷背着书包跳过来,挽住她的手臂。
“思琪,你今天怪怪的。是不是中暑了?”刘怡婷的脸圆圆的,像个红苹果,散发着健康和快乐的热气,“要不要去吃冰?我知道一家新开的芒果冰,超大份!”
“我不去了。”房思琪抽出手臂,勉强挤出一个笑容,“我……我要去伊纹姐姐那里借本书。”
“又是伊纹姐姐。”刘怡婷嘟起嘴,“你最近都不跟我玩了。是不是伊纹姐姐家的点心比我好吃?”
“不是啦。”
“好啦好啦,开玩笑的。那你去吧,明天见!”
看着刘怡婷蹦蹦跳跳远去的背影,房思琪站在校门口的树荫下,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百岁老人看着一个在草地上打滚的婴儿。
她们明明一样大。
她们明明读一样的书,穿一样的制服。
但她们已经生活在两个世界了。
刘怡婷的世界里只有芒果冰、考试分数和隔壁班男生的侧脸。
而她的世界里,只有那一根紫红色的、跳动的血管,和那面映照出她羞耻姿态的铜镜。
房思琪转身,走向那条通往崇文苑的路。
每走一步,她的书包就沉重一分。那里面装着课本,也装着那个秘密。那个秘密像是一块放射性物质,正在悄无声息地腐蚀着她的内脏。
回到公寓楼,电梯门上映出她苍白的脸。
数字跳动。
2楼。
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。电梯门没有开,继续向上。
5楼。
到了。
但她没有回家。她按下了6楼的按钮。
许伊纹的家门虚掩着。
一股淡淡的伯爵茶香气飘了出来,混杂着刚刚出炉的曲奇饼干的味道。这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安心的味道。
“伊纹姐姐?”
房思琪轻轻推开门。
许伊纹正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读书。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长裙上,美得像是一幅油画。听到声音,她抬起头,露出了那个标志性的温柔笑容。
“思琪,你来了。快进来,饼干刚烤好。”
但房思琪看到了。
在她抬头的瞬间,那件高领毛衣的领口微微敞开,露出了脖颈侧面一块青紫色的淤痕。
那是手指的形状。
掐痕。
房思琪的脚步顿住了。
她盯着那个痕迹,仿佛看到了某种同类的信号。
许伊纹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,下意识地拉了拉领口,笑容里多了一丝不自然的掩饰:“怎么了?站在那里发呆。”
“没……没什么。”房思琪低下头,换好拖鞋,走到沙发对面坐下。
茶几上摆着精致的骨瓷茶杯,里面是琥珀色的红茶。
“今天在学校怎么样?”许伊纹给她倒了一杯茶,语气轻松地问道。
“老师讲了《诗经》。”房思琪捧着热茶,指尖感受着瓷器的温度,“讲‘君子好逑’。”
“很美的诗。”许伊纹微笑着说。
房思琪沉默了一会儿。她看着杯子里自己的倒影,那个倒影破碎而摇晃。
“伊纹姐姐。”她突然开口,声音很轻,像是怕惊动了空气里的尘埃。
“嗯?”
“如果……如果一个男生,他对你做了一些……很奇怪的事情。”房思琪斟酌着词句,每一个字都像是在走钢丝,“他会……他会想要看你最丑陋的样子,会让你做一些让你觉得很痛、很羞耻的事情……这……这也是‘好逑’吗?”
许伊纹愣了一下,随即放下了手中的书,脸上露出一种过来人的、带着几分调侃的笑意。
“哦?我们的小思琪有情况了?”
她显然误解了。她以为这是青春期少女面对初恋时的懵懂和困惑。
“不是……”房思琪急切地想要否认,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,“我只是……只是在书上看到的。”
“书上写的也不一定都是对的。”许伊纹伸出手,轻轻摸了摸房思琪的头发,“思琪,男生有时候是会比较急躁的。他们在表达喜欢的时候,可能会笨手笨脚,甚至有点粗鲁。就像……就像小狗想要跟你玩,可能会不小心咬痛你。”
“咬痛……”房思琪喃喃自语。
李老师不是小狗。他是狼。
但他确实咬痛了她。
不仅仅是身体,还有尊严。
“那……如果他强迫你呢?”房思琪抬起头,眼神里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执拗,“如果他说那是爱,但你觉得……觉得很恶心,很害怕。那还是爱吗?”
许伊纹的手僵在了半空中。
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,眼神变得有些黯淡。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那块淤青。
强迫。
恶心。
害怕。
这些词她太熟悉了。每天晚上,当钱一维喝醉了酒回来,当他在床上粗暴地撕扯她的衣服,当他一边说着“我爱你”一边给她留下满身伤痕的时候,她也是这种感觉。
但她不能告诉思琪。
思琪还这么小,这么干净。她不能把成人世界的肮脏泼在这个孩子身上。她必须维护那个美好的假象。
“思琪。”许伊纹深吸了一口气,重新挂上了那个温柔的、虚假的面具,“爱是很复杂的。有时候,爱包含着占有欲,包含着嫉妒,甚至包含着痛苦。但这并不代表那不是爱。也许……也许他只是太爱你了,不知道该怎么控制自己。”
她在说谎。她在替钱一维辩护,也是在替那个她想象中的“冒犯了思琪的小男生”辩护。
但这句话,在房思琪听来,却成了最后的审判。
太爱你了,不知道该怎么控制自己。
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,咔嚓一声,锁死了房思琪心中最后一扇逃生的门。
原来是这样。
原来李老师是对的。
原来那种让她窒息的压迫感,那种让她觉得自己像块肉一样的羞耻感,都是因为爱得太深了。
连伊纹姐姐都这么说。伊纹姐姐那么美,那么有学问,她一定是对的。
“所以……痛苦也是爱的一部分吗?”房思琪轻声问道,像是在确认某种刑期。
“某种程度上,是的。”许伊纹苦涩地笑了笑,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掩饰住嘴角的颤抖,“‘情之所至,生者可以死,死者可以生’。爱本来就是一种很激烈的感情。”
房思琪点了点头。
她没有再说话。她拿起一块曲奇饼干,放进嘴里。
很甜。
甜得发腻。
就像李国华嘴里的那些情话,就像那天他逼她吞下的、沾满自己体液的手指。
窗外的天色暗了下来。
台南的黄昏总是来得很急,像是一块巨大的黑布突然蒙了下来。
房思琪告别了许伊纹,走出了家门。
电梯下行。
在经过2楼的时候,她感觉心脏又被那只无形的大手捏了一下。
她知道,那个男人在里面。
他在等她。
也许不是今天,也许是明天,或者是后天。
他会再次打开那扇门,把她拉进去,按在书桌上,或者地毯上。他会用那些华丽的辞藻包装他的欲望,用“爱”的名义把她拆吃入腹。
但现在,她有了一个理由。
一个可以说服自己不逃跑、不尖叫、不报警的理由。
那是爱。
那是太爱了。
那是“君子好逑”。
那是“情之所至”。
房思琪走出电梯,走进了夜色中。
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,很扭曲。
她抬起头,看着那栋矗立在夜色中的大楼。那像是一座巨大的墓碑,埋葬了她所有的天真和欢笑。
而她,将要自愿走进这座墓碑里,躺在那个男人为她铺好的祭坛上,献祭自己的灵魂,去换取那个名为“爱”的谎言。
只要相信那是爱,就不会那么痛了。
只要相信那是爱,她就不是受害者,而是殉道者。
这是一个多么完美的逻辑闭环。
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。
是一条简讯。
发件人:李老师。
内容只有短短的一行字:
“今晚读《红楼梦》第十二回。贾瑞照风月宝鉴。你要记得,只能照正面,不能照背面。但我教你,我们要照反面。明天下午来,我考你。”
房思琪看着那行字。
风月宝鉴。
正面是美人,背面是骷髅。
李老师说,我们要照反面。
我们要看骷髅。
我们要看白骨。
我们要看那些被皮囊包裹着的、最丑陋的真相。
她合上手机,把它紧紧贴在胸口。
那里,心脏正在剧烈地跳动,每一次跳动都在泵出恐惧,也泵出一种病态的、绝望的期待。
“是爱。”
她对着夜风,轻轻地说出了这两个字。
声音很轻,瞬间就被风吹散了。
但这就像是一句咒语。
一旦说出口,就再也无法回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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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 # 那面风月宝鉴
书房里的空气是凝固的。
这里没有风,只有满墙的书脊散发出的陈旧纸浆味,混合着李国华身上那种独特的、干燥的烟草气息。窗帘拉得很严实,将台南那毒辣的阳光隔绝在外,只留下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晕,像是一只浑浊的眼球,死死盯着地毯中央。
房思琪跪在厚重的波斯地毯上。膝盖陷进繁复的花纹里,像两座孤岛。
她的面前是李国华。他坐在那张深褐色的皮质扶手椅上,双腿微微分开,手中捧着那本线装的《红楼梦》。书页泛黄,边缘有些卷翘,那是被无数次翻阅过的痕迹。
“贾瑞死的时候,身下是一滩精水。”李国华的声音很低,带着一种讲课时特有的抑扬顿挫,仿佛他讲的不是一个猥琐男人的死因,而是一段可歌可泣的历史,“思琪,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
房思琪低着头,盯着他居家裤上微微隆起的褶皱。那里的布料紧绷着,像是有什么活物在下面蛰伏。
“因为……因为他照了风月宝鉴的正面。”她的声音细若游丝,喉咙里像是卡着一根鱼刺,“他看到了凤姐,他动了……动了淫念。”
“不对。”
李国华合上书,书页拍打在一起,发出“啪”的一声脆响。
这声音让房思琪的肩膀猛地缩了一下。
“是因为他不懂得‘度’。”李国华俯下身,手指轻轻挑起房思琪的下巴,迫使她抬起头。他的手指干燥而温热,指腹上带着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,摩挲着她娇嫩的皮肤,带来一种粗砺的触感,“男人的阳气是火,是烈火。贾瑞是被这把火烧干了。他只知道泻,不知道收。他把自己的命,都射出去了。”
房思琪被迫看着他的眼睛。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浑浊,清明得可怕,像是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。
“那……那该怎么办?”她颤抖着问。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在考场上忘记答案的学生,急切地想要讨好老师,想要得到那个正确的解。
“需要一个容器。”李国华的手指顺着她的下巴滑落,经过她细长的脖颈,停留在她不断起伏的锁骨上,“一个属阴的、柔顺的容器,把这把火含住,不让它烧毁本体,也不让它白白流失。这就是‘度气’。”
他的手离开了她的锁骨,落在了自己的腰间。
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拉链声,那一层薄薄的布料屏障被撤去了。
那根紫红色的东西弹了出来。
它比房思琪记忆中的还要狰狞。血管像是一条条蚯蚓盘踞在柱身上,随着心跳突突地搏动。龟头呈现出一种充血的暗红色,顶端微微张开一个小口,溢出了一点透明的液体,在灯光下闪烁着晶亮的光泽。
这就是“火”。
这就是李老师说的,能把人烧死的“阳气”。
“思琪,救救老师。”李国华靠回椅背,发出一声疲惫的叹息,“它太胀了,像是有毒液在里面积聚。如果不想办法导出来,老师会像贾瑞一样死掉的。”
死掉。
这个词像是一记重锤,狠狠砸在房思琪的心上。
她不能让老师死掉。她是那个被选中的人,是唯一能读懂他灵魂的知己,现在,她也是唯一能拯救他肉体的人。
房思琪膝行两步,凑近了那个庞然大物。
一股浓烈的、带着腥膻味的热气扑面而来。那是雄性荷尔蒙最原始的味道,混合着汗液和布料捂出的潮气。
她感到一阵生理性的反胃,胃酸在食道里翻涌。但她立刻压下了这种感觉。
这是药。
良药苦口。
如果要救人,怎么能嫌弃药苦呢?
她伸出颤抖的小手,握住了那根滚烫的肉柱。
好烫。
手心接触到的皮肤细腻得不可思议,却又坚硬如铁。她能感觉到里面血液奔流的速度,那是生命的律动,狂暴而野蛮。
“唔……”李国华从鼻腔里哼出一声,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,“手太凉了。思琪,用嘴。嘴里才是暖的。”
房思琪顺从地张开嘴。
她记得之前的经验。舌头要软,要像小猫喝奶一样。
她凑过去,伸出粉嫩的舌尖,小心翼翼地在那紫红色的伞盖上舔了一下。
“滋……”
水渍声在安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那是一个又咸又涩的味道。有点像海水的味道,又带着一点淡淡的碱味。
那滴透明的液体被卷进了她的舌尖,瞬间在口腔里化开。
“不够。”李国华的手按在了她的后脑勺上。他的手指插进她乌黑的长发里,收紧,“只是舔是没有用的。那是隔靴搔痒。你要把它含进去,用你的喉咙,用你身体里最深处的软肉去包裹它。”
他微微挺腰,那个巨大的东西就抵在了她的唇齿之间。
它太大了。
对于一张十五岁的嘴来说,它简直像是一个不可逾越的怪物。
房思琪努力张大嘴巴,下颌骨发出轻微的酸痛抗议。
她闭上眼睛,想象自己是一朵花,正在接纳一只巨大的蜜蜂。或者,她是一口井,正在容纳打水的木桶。
湿热的龟头挤开了她的嘴唇,擦过她的牙齿,强势地闯了进来。
“呜……”
口腔被瞬间填满的感觉让她有些窒息。舌头被迫向下压,缩在口腔底部瑟瑟发抖。那个硬物占据了所有的空间,压迫着她的上颚,带来一种强烈的异物感。
“好孩子。”李国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带着一种赞许的笑意,“放松,别用牙齿。它是你的朋友,不是敌人。试着接纳它。”
他的手掌在她的头顶轻轻抚摸,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宠物。这种温柔的触感让房思琪产生了一种错觉,仿佛她正在做一件非常神圣、非常伟大的事情。
她在拯救他。
她在用自己的身体,为他分担痛苦。
李国华的腰部开始缓慢地移动。
那根肉棒在她的口腔里进出。每一次抽离,都带出一串晶莹的唾液;每一次挺入,都比上一次更深一点。
“咕啾……咕啾……”
淫靡的水声开始在房间里回荡。
那是肉体与肉体摩擦的声音,是唾液被搅动的声音,是空气被挤压的声音。
房思琪感觉自己的嘴巴已经不是自己的了。
腮帮子酸痛得厉害,唾液腺失控地分泌着口水,顺着嘴角流下来,滴在李国华的大腿上,又流进那浓密的毛发里。
那个东西在她嘴里变大、变硬。上面的青筋刮擦着她敏感的口腔内壁,像是一条条粗糙的藤蔓。
“再深一点。”李国华命令道。他的声音变得沙哑,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,“思琪,打开你的喉咙。让它进去。”
他按着她脑袋的手突然用力。
这不再是安抚,而是强制。
一股巨大的力量压着她的头往下按,那根肉棒毫无预兆地冲破了她的咽喉防线,直直地捅进了她的喉咙深处。
“呕——!”
强烈的呕吐反射瞬间爆发。
房思琪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,眼泪瞬间涌出了眼眶。
喉咙里的肌肉本能地收缩,想要把这个入侵者挤出去。那是身体最原始的防御机制,在对抗着这暴力的侵犯。
“别吐。”李国华没有停下,反而更深地顶了一下,“含住它。这是度气最关键的时候。你要学会控制你的本能。忍住。”
那根东西卡在她的嗓子眼里,堵住了气管。
窒息感像潮水一样淹没了她。
眼前开始发黑,金星乱冒。
她无法呼吸,只能发出“荷……荷……”的破碎气音。
眼泪鼻涕糊了一脸,混杂着口水,狼狈不堪。
这就是“度气”吗?
这就是救人吗?
为什么救人会这么痛苦?为什么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?
房思琪的双手无助地抓着李国华的大腿,指甲在他灰色的居家裤上抓出一道道褶皱。她想推开他,想呼吸一口新鲜空气,但那个念头刚一升起,就被她自己掐灭了。
不能推开。
推开就是见死不救。
推开就是承认自己是个坏学生,是个不懂爱的孩子。
推开,就会失去李老师。
“对,就是这样。”李国华感受到了那紧致的喉管包裹着龟头的极致快感。那种窒息带来的肌肉痉挛,像是一张张无数的小嘴在疯狂地吸吮着最敏感的部位。
爽。
太爽了。
比直接插进小穴还要爽。
这种完全掌控另一个生命呼吸的感觉,这种看着她在自己胯下因为痛苦而翻白眼、流眼泪,却依然顺从地含着的画面,让他体内的暴虐因子疯狂地跳动。
他低下头,看着房思琪那张涨红的小脸。
她的睫毛被泪水打湿,粘成一缕一缕的。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睛此刻充满了恐惧、痛苦和迷茫,眼白上布满了红血丝。
她的嘴被撑到了极限,嘴唇苍白,嘴角甚至裂开了一点点细小的口子,渗出一丝血丝。
那根粗大的阴茎就插在她的嘴里,只剩下一半露在外面,随着她的吞咽动作微微颤动。
“看着我,思琪。”李国华喘息着命令道,“看着老师。别闭眼。”
房思琪艰难地睁开眼睛。
透过朦胧的泪水,她看到了李国华的脸。
那张脸上不再是平日里的温文尔雅。他的五官因为快感而微微扭曲,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狞笑,眼神里燃烧着一种让她感到陌生的火焰。
那是贪婪。
那是食髓知味。
那是野兽看着猎物的眼神。
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。
一定是她看错了。一定是泪水模糊了视线。
老师是在教她。老师是在让她帮忙。
这是爱。
这一定是爱。
“呼……吸……”李国华开始控制节奏。他在她嘴里缓慢地抽插,每一次都精准地摩擦着她喉咙口那块最敏感的软肉,“用鼻子呼吸,思琪。别憋气。慢慢来。”
房思琪努力按照他的指示去做。
她强迫自己放松喉咙,尽管那很难。每当那个大头退出来一点,她就急促地用鼻子吸一口气;当它再次捅进去时,她就努力压下呕吐的欲望,任由它填满自己的食道。
“滋溜……吧唧……”
声音越来越响亮,越来越淫靡。
唾液成了最好的润滑剂,让那根肉棒变得湿滑无比。
李国华似乎并不满足于此。他的一只手依然按着她的头,另一只手却伸到了下面,摸索到了她的裙摆。
“上面在度气,下面也要透透气。”他低笑着说。
他的手掀起了那条深蓝色的百褶裙。
没有阻碍。
因为在进书房之前,他就让她脱掉了内裤。
那是“为了方便检查身体”。
凉意袭来。
房思琪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。
她跪在那里,上半身被迫含着男人的性器,下半身却毫无遮挡地暴露在空气中。
那种羞耻感像是一万只蚂蚁在啃噬她的皮肤。
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剥了壳的寄居蟹,柔软、脆弱、无处可逃。
李国华的手指顺着她的大腿内侧滑了上去。
那里很烫。
也很湿。
不是因为情欲,而是因为恐惧。
生理性的恐惧会让身体分泌液体,这是本能的求救信号,但在施暴者眼里,这却是淫荡的证明。
“看,思琪。”李国华的手指沾了一点那里的液体,举到她眼前,就在她还在吞吐那根肉棒的时候,“你也流泪了。下面的小嘴也流泪了。是因为心疼老师吗?”
房思琪无法回答。
她的嘴被堵得严严实实。
她只能发出“呜呜”的声音,眼泪流得更凶了。
不是的。
不是心疼。
是害怕。
是恶心。
但她不能说。
李国华的手指重新探了回去。
这一次,他没有丝毫的温柔。那根粗糙的中指直接按在了那颗小小的、充血的阴蒂上。
“啊!”
房思琪猛地一颤,牙齿下意识地合拢,磕到了那根肉棒。
“嘶——”李国华倒吸一口凉气。
但他没有生气,反而更加兴奋了。疼痛带来了一种别样的刺激。
“别咬。”他拍了拍房思琪的脸颊,力道不轻不重,却带着十足的羞辱意味,“咬坏了,就没有东西给你度气了。乖乖含着。”
他的手指开始在那颗阴蒂上快速地揉搓。
那种快感是尖锐的,像是电流一样窜过全身,却并不美好。它带着一种被强迫的酸麻,一种想要逃离却被钉在原地的无力感。
房思琪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扭动。
她的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声,那是求饶,也是悲鸣。
“咕……呜……唔……”
嘴里的肉棒因为她的颤抖而被裹得更紧。
李国华享受着这种双重刺激。
上面是紧致湿热的口腔,下面是稚嫩敏感的肉体。
他感觉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王。他掌控着这个女孩的一切,她的呼吸,她的感觉,她的尊严。
“记得《红楼梦》里怎么说的吗?”李国华一边挺动着腰身,一边喘息着说,声音里带着一种病态的亢奋,“‘好风凭借力,送我上青云’。思琪,你现在就是那阵风。你要把老师送上去。”
薛宝钗的诗。
那是形容柳絮的诗。
那样高洁、那样充满志向的诗句,此刻却被用在了这种肮脏不堪的场景里。
房思琪觉得自己的脑子要炸开了。
文学在这一刻崩塌了。
那些美好的字眼,那些她曾经奉为圭臬的经典,在李国华的胯下,变成了一堆散发着恶臭的垃圾。
但他还在继续。
“吞下去。”
“再深一点。”
“用舌头绕圈。”
“吸它,像吸果冻一样。”
每一个指令都像是一道圣旨。
房思琪机械地执行着。
她的意识开始涣散。她感觉自己飘了起来,飘到了天花板上,低头看着下面那个跪在地上的女孩。
那个女孩真可怜。
像一条狗。
像一条正在讨好主人的母狗。
那是她吗?
不,那不是她。她是房思琪。她是那个喜欢读李白、读杜甫、读纳兰性德的房思琪。
那个跪在地上吃鸡巴的女孩,只是一具躯壳,一具名为“风月宝鉴背面”的骷髅。
“噗滋……噗滋……”
李国华的抽插速度越来越快。
他的呼吸变得粗重如牛,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。
那个巨大的龟头一次次撞击着房思琪的喉咙深处,每一次都带出一阵令人作呕的痉挛。
口水顺着她的下巴流到了脖子上,又流进了领口,黏糊糊的,像是蜗牛爬过的痕迹。
“好紧……思琪……你的喉咙真紧……”
李国华的手死死抓着她的头发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他把她的头当成了一个套弄的工具,疯狂地前后按压。
房思琪感觉自己的脖子快断了。
她的嘴唇已经麻木了,舌根酸痛得像是要断裂。
但她不敢停。
也不能停。
突然,李国华的动作停顿了一下。
那根肉棒在他的嘴里胀大了一圈,变得硬得像石头一样。
他猛地把房思琪的头按到了最深处,让那个龟头死死抵住她的食道口。
“别动……含着……就这样含着……”
他的声音颤抖着,带着一种即将爆发的压抑。
他在享受那种濒临爆发的临界点。
那种把所有的能量都积蓄在顶端,被那张湿热的小嘴紧紧包裹,随时准备喷薄而出的感觉。
房思琪感觉到了那个东西的变化。
它在跳动。
疯狂地跳动。
像是一颗即将爆炸的心脏。
她甚至能感觉到那马眼处溢出的液体变得更多了,那股腥味直冲脑门。
时间仿佛静止了。
书房里只剩下两个人粗重的呼吸声,还有那根肉棒在口腔里细微的搏动声。
李国华闭着眼睛,仰着头,脸上的表情似痛苦似极乐。
他的手依然紧紧抓着房思琪的头发,不让她后退分毫。
房思琪睁着大大的眼睛,空洞地盯着他小腹上那丛黑色的毛发。
她在等。
等这场刑罚的结束。
或者,等下一场刑罚的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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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. # 黏稠的道歉
那个瞬间,世界缩窄成一条黑暗的隧道,尽头是那根堵塞一切的肉柱。
“呕——”
生理的极限在意志崩溃之前先一步到来了。
喉咙深处的软肉疯狂地痉挛,那是濒死者求生的本能,根本不受大脑皮层的控制。气管被死死压住,肺部的空气被挤压殆尽,胸腔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。缺氧带来的眩晕感让房思琪眼前炸开了一片金星,耳边嗡嗡作响,像是有一群苍蝇在振翅。
她不想推开的。
真的。
她在心里拼命对自己喊:忍住,思琪,忍住。这是老师的度气,这是爱,这是救赎。
可是手掌背叛了她。
那双原本紧紧抓着李国华大腿、试图通过抓挠来分担痛苦的小手,在窒息的恐慌中猛地改变了发力方向。
“唔……!”
房思琪用尽全身最后的一丝力气,狠狠地推向了那两团紧绷的肌肉。
这是一种溺水者抓稻草般的爆发力。
李国华正沉浸在那种即将喷发的、头皮发麻的快感中,下盘虽然稳固,却没防备这个一直温顺如绵羊的女孩会突然暴起。
他的身体被推得向后一仰,那根深埋在湿热喉管里的肉棒,“啵”的一声,带着一股吸力,被硬生生拔了出来。
那一刻,空气重新灌入肺叶,带着撕裂般的疼痛。
“咳!咳咳咳——”
房思琪剧烈地咳嗽起来,身子佝偻成一只煮熟的虾米,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。
然而,一切都晚了。
李国华已经到了临界点。那股积蓄已久的洪流,失去了温热口腔的包裹,却已经无法刹车。
“噗滋——”
那根紫红色的肉柱在空气中愤怒地跳动了一下,马眼大张。
一股浓稠的、滚烫的白色浊液,如同高压水枪一般喷射而出。
第一股,直直地打在了房思琪还在剧烈咳嗽的脸上。
热。
烫得吓人。
那股白色的液体啪地一声溅在她的右眼睑上,顺着睫毛糊住了眼睛,又流过鼻梁,挂在了嘴边。
紧接着是第二股、第三股。
带着腥膻味的液体断断续续地洒落在她的刘海、脸颊、下巴,甚至有一滴飞溅进了她张开喘息的嘴里。
“呼……呼……”
李国华靠在椅背上,胸膛剧烈起伏。他看着眼前这一幕,眼神中的狂乱逐渐退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沉的冷光。
那根东西还在微微抽搐,偶尔吐出一两股透明的余韵,软塌塌地垂在两腿之间,上面沾满了唾液和精液的混合物,显得狼狈而丑陋。
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。
只有房思琪压抑的咳嗽声,和那股越来越浓烈的、像是石楠花腐烂后的腥气。
房思琪终于缓过气来。她抹了一把脸,手心里全是那种滑腻腻、黏糊糊的液体。
她睁开那只没有被糊住的眼睛,透过模糊的视线,看到了李国华的脸。
那张脸沉得能滴出水来。没有了刚才的沉醉,也没有了平日的温和,只有一种被人打断兴致后的暴戾,虽然被他极力压抑着,却像是一条藏在草丛里的毒蛇,嘶嘶吐着信子。
恐惧瞬间淹没了她。
比刚才窒息还要强烈的恐惧。
她搞砸了。
老师在最关键的时候,被她推开了。她拒绝了老师的“气”,她把那些珍贵的、本该滋养她的东西,变成了地毯上的污渍。
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老师……”
房思琪顾不上擦脸,慌乱地爬过去,跪在李国华的脚边。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,带着浓浓的哭腔,“我不是故意的…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……我只是……我只是喘不上气……”
她伸出手,想要去帮李国华擦拭大腿上溅到的几滴白液,却发现自己的手上也全是那个东西,越擦越脏。
她手足无措,像个做错事的孩子,眼泪混合着脸上的精液,画出一道道浑浊的痕迹。
“喘不上气?”
李国华冷哼一声。他没有动,任由那些液体在他腿上慢慢变凉。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房思琪,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次品。
“思琪,你知道刚才那是什么吗?”
房思琪拼命摇头,又点头。
“是……是老师的阳气……”
“那是老师的魂。”李国华的声音很轻,却字字诛心,“老师把魂都要给你了,你却把它推开了。你把它弄得到处都是,像垃圾一样扔在地上。”
他伸出手,指尖沾了一点房思琪脸颊上的白浊,举到她眼前。
“你看,多浪费。这是爱啊,思琪。这是最纯粹、最浓烈的爱。你却嫌弃它,嫌弃得把它推开。”
“没有!我没有嫌弃!”房思琪崩溃地大哭起来,她抓住李国华的手,把脸贴在他的膝盖上,“我爱老师,我真的爱老师……我只是太笨了,我身体太笨了……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
她语无伦次地道歉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里挖出来的肉。
她恨死自己了。
为什么就不能再忍一忍呢?
哪怕是死,死在老师的怀里,死在含着他的时候,不也是一种浪漫吗?像《洛丽塔》里的亨伯特对洛丽塔那样,像那些为了爱献祭的圣女一样。
为什么她的身体要这么自私?为什么要为了那一口空气,背叛老师的灵魂?
李国华看着她痛哭流涕的样子,心中的怒火慢慢平息了。
这种绝对的掌控感,这种让对方因为生理本能而产生无限愧疚的感觉,其实比一次完美的口交更让他满足。
他成功了。
他把一次强暴未遂的事故,变成了一场关于爱的审判。而她是那个唯一的罪人。
“好了,别哭了。”
李国华叹了口气,语气软化下来,变成了一种无奈的宠溺。这种转变让房思琪更加心碎,她觉得老师太宽容了,而自己太卑劣了。
他抽过几张纸巾,抬起房思琪的下巴。
“看看你,像个小花猫一样。”
他开始帮她擦脸。
动作并不温柔。粗糙的纸巾摩擦着娇嫩的皮肤,将那些已经半干的、结成薄膜的液体用力擦去。
“这里,还有眉毛上。”李国华一边擦,一边低声教训,“下次不能这样了。这种东西,应该吞进肚子里,那是最好的补品。吐在外面,就是暴殄天物。”
“我知道了……我知道了……”房思琪闭着眼睛,任由他在自己脸上施为,眼泪还在不停地流,“下次我一定吞下去……我会乖的……”
“嘴张开。”
李国华命令道。
房思琪乖顺地张开嘴。
李国华用纸巾伸进她的嘴里,在那被摩擦得红肿的舌头上擦了擦,带出一些残留的腥味。
“牙齿碰到我了,刚才。”他皱了皱眉,“很疼。思琪,你差点咬断了老师的命根子。”
“对不起……”房思琪瑟缩了一下,愧疚感快要把她压垮了,“我该死……我是坏学生……”
“嘘,不许说那个字。”李国华把脏纸巾扔进垃圾桶,那团白色的纸团孤零零地躺在那里,像是一只死掉的鸽子,“你不是坏学生,你只是还没长大。你还不懂得怎么去承受一个男人的爱。男人的爱是很重的,思琪。它有重量,有温度,有时候还会让人窒息。但你不能因为它重,就把它扔掉。”
他伸手把房思琪拉起来,抱进怀里。
他的身上还有汗味,还有那股挥之不去的腥气,但在房思琪闻来,那是宽恕的味道。
她把头埋在李国华的颈窝里,身体还在止不住地颤抖。
“老师……不要讨厌我……”
“傻孩子,老师怎么会讨厌你呢?”李国华的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,嘴角却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,“老师是在教你。教你怎么爱,怎么做女人。这门课很难,比《红楼梦》难多了。你要用心学,知道吗?”
“嗯。”房思琪用力点头,眼泪浸湿了李国华的衬衫。
那一晚,房思琪回到家,洗了很久的脸。
她用了洗面奶,用了香皂,甚至用了去角质的磨砂膏。她拼命地搓洗着眼皮、脸颊、嘴唇,直到皮肤变得通红,甚至有些刺痛。
可是那股味道好像渗进了毛孔里。
那种腥膻的、带着铁锈味的气息,像是幽灵一样缠绕着她。
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。
眼睛红肿,嘴唇破皮,脖子上还有几个淡淡的红印。
这就是爱的代价吗?
这就是成长的阵痛吗?
她坐在书桌前,打开了那本带锁的日记本。
台灯的光很亮,照得那白色的纸页有些刺眼。她拿起笔,手还有些发抖,笔尖在纸上停顿了很久,才落下一行歪歪扭扭的字。
「
今天,我搞砸了一切。
我是个懦夫。
明明那是老师灵魂的碎片,是他生命里最滚烫的一把火,他想把它种在我的身体里,让我也变得温暖起来。
可是我却拒绝了。
因为缺氧。
多么可笑的理由。
比起老师给我的爱,氧气算什么呢?
庸俗的人才需要氧气活着,被爱选中的人,应该靠爱活着才对。
当那一滩白色的东西打在我脸上的时候,我感觉像是被上帝唾弃了。那不是脏,那是我的罪证。它们在控诉我的自私,控诉我的身体还没有准备好去接纳一个伟大的灵魂。
李老师没有骂我,他甚至还帮我擦干净。他的动作那么温柔,像是在擦拭一个打碎的花瓶。
他说那是爱太重了。
是啊,爱怎么会是轻盈的呢?爱应该是沉甸甸的,像石头一样压在心口,让人喘不过气,让人想死,却又舍不得死。
为什么我就不能接受老师的爱呢?
是不是我不够爱他呢?
是不是我的灵魂还太浅薄,装不下他那么浩瀚的欲望?
我很抱歉。
对不起,我的喉咙太窄了。
对不起,我的肺太贪婪了。
对不起,李老师。
下次,哪怕是窒息而死,我也要把那个“魂”吞下去。我要让它在我的胃里生根发芽,长出一棵名为“懂事”的树。
」
合上日记本,房思琪关了灯。
黑暗中,她摸了摸自己的喉咙。那里还火辣辣地疼,吞咽口水都像是在吞刀片。
但她告诉自己,这是勋章。
这是她通往成人世界的、带着血腥味的通行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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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up主感受到了孤独